前天,男青年池某玩水时溺水失踪,昨天记者见到了池某的几名同学,“我们陪着打捞队在湖边守候了一晚上,昨天凌晨4点40分池某被打捞上来,我们与池某的父亲及其亲属联系,打了56个电话,可对方就是不相信。”(7月2日《武汉晚报》)
孩子意外溺亡,无疑是件让人揪心的不幸事,摊谁身上谁都不愿意相信悲剧是真的;而有关各方辗转打出56个通报电话,家长就是不肯相信,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一段时期以来困扰大家的社会信任危机,某种意义上说已然不只是个人的不幸,而且是社会的不幸。
类似的现象此前也曾有发生过,比如5月初重庆商报报道,列车乘务员捡到装有耳环、项链、现金、银行卡及一张20万元借条等物品的钱包,联系失主时对方一再以为是骗局而不肯相信;早前,在福州务工的包先生捡到钱包后,失主陈小姐觉得不会有那么好心的人,反而怀疑其另有企图,坚持不肯认领钱包,无奈之下,包先生不得不报警将钱包交给警方……
诚然,这些虽然是极端个案,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当今社会的诚信生态,因为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电话诈骗等骗局时有所闻,因为受某些诚信负面事件的影响,大家吃一堑长一智,或者汲取间接教训,这种自我保护意识和必要的警觉当然值得肯定。不过,放大极端个案背后的信任危机,容易滋长习惯性不信任或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绳”的恐慌心理,显然不可取。
具体到个案来看,56拨通报电话之所以没能让池先生相信,或许不排除信任方面的因素,但首先而且主要的原因,无疑缘于不敢相信、不愿意相信自己孩子会出事的本能以及由此而生的内心挣扎,倘若平时性格相对偏执,出现这一极端情况也就不难理解。至于丢钱包者即使内心存疑,但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,何不试探一下相机行事?显然与个人心态的偏见、偏激和偏执不无关系。
因此,56个通报电话遭遇不信任之类的个案,我们不应当成佐证社会信任危机的“经典事例”来审视和解读,而应该客观、理性、辩证地从中看到美德主流,更多的人一如既往地在坚守,从而提振公众的道德、诚信信心。否则,只会放大道德滑坡假象,加剧公众的信任焦虑,也与我们围观、关注事件本身的愿望背道而驰。(范子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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